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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犹太人和宗教法庭庭长之死

    依萨卡该是自巴比仑陷落后最暴躁的犹太人了。

    “好啊,你这伽利略来的母狗!”

    唐。依萨卡眼也红了,“有了个庭长还不够,又弄了个无赖来分我这杯羹?”说着,依萨卡抽出随身的短剑,冲向诚实。

    依萨卡还以为诚实是空着手的呢。

    但是,这结结实实的西菲利亚小伙子,早在老妇人领着他去的那间小屋里寻了柄称手的长剑戴着,不曾离身一刻。

    虽然诚实本性温顺平和,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是长剑在手,又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把这以色列人放倒在美丽的菊内宫丹的脚前。

    全过程好象诚实只手一挥,甩了块石头一般。

    “我的圣女!”菊内宫丹惊叫道,“这可怎么办哪?他死在我的房间里!要是给治安官发觉了,我们全都得给抓起来!”

    “要是旁可逻斯师傅没给吊起来,”诚实道,“那样伟大的哲学家,即是在这种紧急关头,也一定会有好主意的。可他却不能再与我们同在。这样吧,把老妇人找来问问看。”

    她是位极精明的老妇人,也乐于给人出主意。

    正当老妇人想好了对策,准备讲给诚实和菊内宫丹听时,门开了。

    这时已是午夜后,一点钟了,也就是说,到礼拜日了,也是说该宗教法庭庭长大人的了。

    这时,庭长走了进来,与手握长剑的诚实碰了个对面。

    庭长大人有个好记性,一望之下,他已认出面前的剑客是几天前他下令打过一百板子的那个犯人。

    顺着诚实手中剑滴下的血迹,庭长看见了地上的尸首。

    庭长向后退了半步,才又看见了正向菊内宫丹出主意的老妇人。

    正当庭长向后退那半步的时候,思想的列车在诚实的头脑里飞快地奔驰着:“要是这位圣人喊了人来,他一准会给我定个火刑,说不定也会给菊内宫丹定一个。他曾让人狠命地打了我,毫无疑问,面前的这个人是我的死对头。犹太佬都杀了,还怕什么!没时间再犹豫了。”

    在庭长还在震惊之中时,诚实一个箭步跳过地上的尸体,只一挥,就把庭长放倒在犹太人的身旁。

    “又一个!”菊内宫丹的语气里已满是哭腔。“这回没救了,我们都会给逐出教会的!可你,你这样温柔的绅士,你怎么会在两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杀了一个犹太人加上一位教会里的大人物的呢?“

    “我漂亮的女神,”诚实道,“当一个男人在热恋之中,当一个男人满心的是妒嫉,当一个男人被庭长下令给打了一百下板子,那他就会做出最令旁人惊讶的事来。”

    “马厩里刚好有三匹安塔露奇亚马,”老妇人这时说道,“鞍和缰绳都全。诚实你赶紧去备马。夫人还有些宝石、金银手饰,我们可以先去卡蒂芝。我虽只有一边屁股可以坐在马鞍上,但天气不错,在夜晚里的凉风中赶路,没有问题,我们会在天亮前到卡蒂芝的。”诚实立刻冲了下楼去备马。

    三人一气纵马跑了三十哩。

    诚实他们前脚走,兄弟会的人也就进了依萨卡的房子。

    兄弟会的人在一家雄伟的教堂给庭长办了个隆重的葬礼。

    依萨卡的尸体给扔在了一个里斯本城外的垃圾堆上。

    给庭长大人下葬时,诚实、菊内宫丹和老妇人已到了赛拉蒙罗娜的阿拉茜娜。

    在那,他们找了一间小旅馆。

    刚一安顿好,三个人就开始了又一轮认认真真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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